庞振宇
中央苏区县，是以现在的县（市、区）行政区划来核定的，其辖区内有部分乡（镇）、村当年曾建立过党组织、苏维埃政权和革命武装部队，且隶属于中央苏区。土地革命时期，在中国共产党先后创建的 13 块比较大的苏区中，中央苏区（又称中央革命根据地）面积最大，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党、政、军首脑机关所在地，是全国苏维埃运动的大本营，在土地革命战争中“起了最重要的作用”[1](P3)。但是，由于中央苏区处于江西、福建、广东等几省交界的偏僻山区，因此现在仍落后于全国的发展水平。2009 年 5 月 6 日，国务院在《关于支持福建省加快建设海峡西岸经济区的若干意见》中提出，安排中央预算内投资等资金时，“福建原中央苏区县参照执行西部地区政策”。2012 年 5 月 6 日，国务院下发《关于支持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若干意见》，提出加大对赣南等原中央苏区县的政策扶持力度，“赣州市执行西部大开发政策”，“加大中央财政对赣南等原中央苏区振兴发展的财力补助”，要求江西、福建、广东省人民政府要加强组织领导，制定工作方案，落实工作责任。在这一背景下，核定原中央苏区县成为党史部门的重要工作。但长期以来党史界对中央苏区的范围有不一致的看法，核定中央苏区县的工作也争论不休。特别是对江西省有多少个中央苏区县分歧很大，目前仍无定论。中央苏区县究竟有多少？本文拟就这一问题谈一些看法。
一、历史文献中的中央苏区范围
要核定中央苏区县，首先要弄清楚中央苏区的区域范围。中央苏区有一个动态的发展过程。1930 年 10月，中共中央初步将全国主要农村根据地划分为六大块苏区，即：“（一）中央区——湘鄂赣及赣西南；（二）湘西、鄂西；（三）鄂东北；（四）赣东北；（五）闽粤赣；（六）广西。”[2](P640)1930 年 10 月 24 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关于苏维埃区域目前的工作计划》中，明确决定：“我们现在确定湘鄂赣联接到赣西南为一大区域，要巩固和发展它成为苏区的中央根据地。”[3](P583)此时的中共中央准备把湘鄂赣苏区和赣西南苏区连成一片，发展成为中央苏区。随后成立的中共苏区中央局发布第一号通告，对全国六大块苏区的具体范围作了明确的补充规定：“赣西南特区与湘鄂赣边特区为苏维埃中心区，中央临时政府建立在此区。”1930 年 10 月 7 日，江西省苏维埃政府成立，“成为中国苏维埃（中央） 临时政府的胎盘”[4](P392)。因此，我们可以把 1930 年 10 月作为中央苏区初步形成的时间节点。然后，我们再选取 1931 年 9月（赣南和闽西打通并连成一片）、1933 年 4 月（闽赣省成立）和 1935 年 5 月（五个省苏维埃政府都停止运作）等时间节点把中央苏区的历史分为三个阶段，进而描述中央苏区范围演变的大致情况。
1.1930年10月至1931年9月。
由于形势发展的变化，湘鄂赣边特区与赣西南特区一直未能连成一片，因此湘鄂赣苏区未能成为中央苏区的组成部分。这一时期的中央苏区的范围主要是赣西南特区，即江西省苏维埃政府管辖区域。1931 年 7月 20 日离开中央苏区的中央军委巡视员欧阳钦，在向中央提交的《中央苏维埃区域报告》中说：中央苏区在赣江东岸有万安、泰和、吉安、吉水、永丰、乐安、广昌、南城、南丰、石城、瑞金、宁都、于都、兴国、赣县，已经建立有苏维埃政权的，大约经常有四五百里。赣江西岸也有十余县有苏维埃政权[5](P363—364)。1931 年 9 月 3 日发自瑞金的特约通讯《江西的中央苏区》中说：在以赣南为根据而建立、发展起来的中央苏区，包括有“吉安、吉水、泰和、万安、永新、遂川、宁冈、安福、宜春、分宜、新喻、清江、峡江、永丰、乐安、南丰、广昌、宁都、瑞金、石城、兴国、赣县、于都、安远、寻乌、会昌、信丰、南康、上犹、崇义等 31 县”[4](P392)。其中“，县苏维埃政府占领着县城的有永新、兴国、宁都、乐安、南丰、广昌、瑞金、遂川等县”[6](P411)。
2.1931年9月至1933年4月。
鉴于湘鄂赣苏区与中央苏区一直未能连成一片，1931 年 4 月中共中央对中央苏区的范围作了调整，将闽粤赣苏区划入中央苏区的范围，指出：“闽粤赣苏区是整个中央区的一部分，它应当巩固这一根据地打通中央区的联系。”1931 年 9 月，赣南和闽西打通并连成一片。毛泽东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中说：“历史上，我们只在一九三一年下半年打破了敌人的第三次‘围剿’以后，江西中央区联合起来有过二十一个县城，但是还没有中等城市。二十一个小城市联在一起, 最多的时候有过二百五十万人口。”[7](P1130)1931 年 11 月初，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在赣南瑞金的叶坪召开了中央苏区党组织的第一次代表大会（即“赣南会议”）。在会议通过的《政治决议案》中，就苏区的巩固发展问题作出决定：“赣东南苏区是中央苏区的主要根据地，这根据地应当伴着闽西苏区和河（赣江）西和湘东南苏区，而把这些苏区打成一片，建立起更大的根据地。”“中央区与闽西的联系必须巩固，中央区与湘赣苏区以及赣南的零星苏区，必须于最短时间贯通。”1931 年 12 月 4 日，中央在给各苏区中央分局、省委及红军各军政治委员的训令中进一步指出：“闽粤赣，在中央区的帮助之下，首先取得永定、上杭、武平，恢复龙岩大埔苏区，巩固地向闽北发展。应设法帮助漳浦的游击队壮大起来。东江海陆丰苏维埃区域应该巩固自己的根据地，恢复和发展韩江上游的根据地与闽粤赣和中央苏区联系起来。”从上述文件可以看出，中共中央和苏区中央局先是把闽粤赣苏区的赣东南划入中央苏区，接着又把闽粤赣苏区的闽西划入中央苏区，又计划恢复闽粤赣苏区 1931 年春夏间丧失的韩江上游的根据地而把东江特委领导下的东江苏区也划入中央苏区，但实际上未能成功，东江特委后重归广东省委领导。1932 年 2 月 19 日，苏区中央局所做的《目前政治形势的分析与苏区党的紧急任务》的决议案中指出：“中央苏区（闽西在内）在全国苏大会之后，开展了贯通闽赣二十五县的苏维埃疆土。”1932 年 3月18日，福建省第一次工农兵代表大会召开，成立福建省苏维埃政府。
这一时期，中央苏区的范围包括江西省苏维埃政府（除去划归 1931 年 10 月成立的湘赣省苏维埃政府管辖部分）和福建省苏维埃政府管辖的苏维埃区域。1932 年 5 月江西苏区中共省委工作总结报告中称，江西苏区“跨有旧有的十八个县的范围（赣西南包含：赣县、兴国、于都、吉安、泰和、吉水、永丰、乐安，赣南包括会昌、寻乌、安远、瑞金，赣东南则包括石城、宁都、广昌、南丰、宜黄等县），占有七个全县，七个县城（兴国、于都、寻乌、会昌、瑞金、石城、宁都、广昌）”[8](P425)。在1932 年 6 月 23 日《红色中华》第 24 期和同年 7 月中央苏区组织统计表中，均列出了苏区江西省有 16 个县：瑞金、兴国、赣县、胜利、公略、万泰、会昌、宁都、南广、寻乌、永丰、乐安、安远、石城、于都、信康；苏区福建省有 8 个县：长汀、上杭、永定、武平、龙岩、连城、宁化、新泉。
3.1933年4月至1935年5月。
1933 年 4 月 26 日，苏维埃中央人民委员会举行第四十次常委会，“决议将建、黎、泰、金、资、光、邵、闽北苏区，以致信抚两河间一带地区划为闽赣省”[9]。1933年 8 月 16 日，中央人民委员会召开第四十八次会议，认为“江西省苏辖境太大，行政指挥上不便利。同时为着开展南方战线上的战争，克服消灭与驱逐粤桂敌人，向西南发展苏区，深入现有区域的阶级斗争，开发坞矿和发展出入口贸易，有单独在南方设立一个省的必要”，决定从江西省划出 7 个县，设立粤赣省[10]。1934 年8 月又在江西于都县城成立赣南省。
这一时期中央苏区进入鼎盛时期，先后设有江西、福建、闽赣、粤赣、赣南 5 个省和瑞金直辖县。江西省设有 22 个县，即兴国、博生（宁都）、胜利、瑞金、公略、永丰、万泰、新淦、崇仁、宜黄、乐安、杨殷（兴国、万安两县边界）、南丰、广昌、康都（南丰、黎川和福建建宁三县交界处）、石城、洛口（由宁都北境和瑞金县北部部分区域）、长胜（宁都县南部和瑞金县北部部分区域）、赣县、龙冈（永丰县南境和兴国县北境）、赤水（广昌县南部以及石城、宁都县部分区域）、太雷（石城、瑞金和福建宁化县各一部）。福建省设有 15 个县，即长汀、宁化、上杭、龙岩、永定、武平、兆征（长汀县古城一带）、汀东（长汀县馆前一带）、连城、彭湃、泉上、代英（上杭县太拔一带）、新泉（连城县新泉一带）、清流、归化[11]。闽赣省先后设有 25 个县，即建宁、黎川、泰宁、黎南、光泽、崇安、建阳、崇浦、铅山、上铅、广丰、广浦、邵武、东方（光泽县李坊一带）、建东（南城县王坪一带）、金南、贵南、建松政、沙县、将乐、宁化、清流、归化、彭湃（宁化县下巫坊一带）、泉上（宁化县泉上一带）[12]。粤赣省设有于都、会昌、西江、门岭、寻乌、安远、信康等 7 个县(从江西省划出)。赣南省设有于都、登贤、杨殷、赣县、寻安会、于西、安南、兴龙寻安等 8 个县。因为 5 个省苏维埃政府成立的时间有先后，所辖的县有交叉重叠。
二、中央苏区县的分类界定
中央苏区县必须满足两个标准：（1）在 1930 年 10月至 1935 年 5 月期间成立了归属江西省苏维埃政府（1930.10- 1935.5）、闽粤赣特区苏维埃政府筹委会——福建省苏维埃政府（1931.4－1935.4）、闽赣省苏维埃政府（1933.5- 1935.5）、粤赣省苏维埃政府（1933.9- 1934.10）、赣南省苏维埃政府（1934.8- 1935.3）管辖的县级或区、乡级苏维埃政府。（2）满足 1979 年 6 月 24 日国家民政部、财政部《关于免征革命老根据地社队企业工商所得税问题的通知》中所提出的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根据地的划定标准，即“曾经有党的组织，有革命的武装，发动了群众，进行了打土豪、分田地、分粮食牲畜等运动，主要是建立了工农政权并进行了武装斗争，坚持半年以上时间”。
根据上述标准，原中央苏区县可分为“长期占有县城的中央苏区县”、“未长期占有或未占有县城的中央苏区县”和“曾归属中央苏区管辖的苏区县”三大类。另外，1934 年 10 月，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中央苏区成立了中共中央分局、中央政府办事处和中央军区，因此中央苏区粤赣边游击区核心县也应该被核定为中央苏区县。
1.长期占有县城的中央苏区县。
前面提到的《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一文，收入《毛泽东选集》第 4 卷。在该文的注释说：21 个县，是指江西省的瑞金、会昌、寻乌、安远、信丰、于都、兴国、宁都、广昌、石城、黎川和福建省的建宁、泰宁、宁化、清流、归化(今明溪)、龙岩、长汀、连城、上杭、永定。其中江西 11 个县，福建 10 个县。2001 年出版的《中央苏区史》（余伯流、凌步机著）认为，中央苏区长期占有江西省的 13 个县城和福建省的 11 个县城[13](P1)。通过与《毛泽东选集》中的注释相对照，江西省增加了上犹、崇义，福建省增加了武平。
2.未长期占有或未占有县城的中央苏区县。
福建省的漳平、将乐、沙县、南靖等 4 县已得到了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广东省的南雄市，因成立了南雄县苏维埃政府（隶属于江西省苏维埃政府），也得到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江西省内的这类中央苏区县，应该得到核定的有南康、赣县、定南、章贡区、永丰、青原区、泰和、万安、吉安、新干、乐安、宜黄、崇仁、南丰等14 个县区。
3.曾归中央苏区管辖的苏区县。
（1）划归湘赣省苏维埃政府管辖的中央苏区县。这类中央苏区县主要在江西省，包括永新、井冈山市、峡江、吉水、安福、遂川、吉州区、渝水区、分宜、樟树市、袁州区等 11 个县区。
（2）东江苏区划归中央苏区管辖的苏区县。这类中央苏区县主要在福建省和广东省。广东省的饶平、大埔和福建省的平和、诏安，因为成立饶和埔诏县苏维埃政府（隶属于福建省苏维埃政府）已得到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广东省的龙川和兴宁，因为成立兴龙县革命委员会（隶属中央苏区粤赣省）已得到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广东省的平远县因属于蕉平寻县苏维埃政府的辖区、梅县因成立了梅县苏维埃政府（都隶属闽粤赣特区苏维埃政府筹委会管辖） 已得到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
（3）闽浙赣苏区划归中央苏区管辖的苏区县。福建省的光泽、武夷山、邵武、建阳、浦城等 5 县已得到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江西省的这类应得到核定的中央苏区县有资溪、南城、金溪、铅山、广丰、上饶县、贵溪市等 7 个市县。
4.中央苏区赣粤边游击区核心县。
大余、龙南、全南三县是中央苏区赣粤边游击区核心县。在三年游击战争时期，虽然因为更加残酷的战争而没有建立巩固的苏维埃政府，但中央红军主力长征后成立的中共中央分局、中央政府办事处和中央军区主要活动在这一区域，因此理应核定为中央苏区县。
三、需要讨论的问题及结论
中央苏区的范围应该主要包括中央苏区形成后并发展到鼎盛时期的区域，即中央苏区的五个省所辖的区域。而有学者认为中央苏区的范围“不仅包括中央苏区形成后并发展到鼎盛时期的区域，而且应该包括前期的赣西南和闽西两块革命根据地的区域以及后期三年游击战争的主要区域”。本文认为，如果纠缠于前期的区域以及后期三年游击战争的活动区域，中央苏区县的界定就难免会长期争论不休。2010 年 11 月 20日，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在《江西省所辖中央苏区县核定报告》中称：从党的组织、政权组织及军事组织的建立、演变、隶属关系和活动情况，本地区隶属中央苏区的范围及时间等方面进行了逐一审核，暂定 54 个县（市、区）属于不同时期的中央苏区县。笔者认为，报告中的万载县、莲花县、安源区（原属萍乡）、湘东区（原属萍乡）、上栗县（原属萍乡）、芦溪县（原属萍乡）等 6个县区的申报理由不充分。申报的主要依据是 1930 年10 月 7 日原赣西南特委书记刘士奇给中央的综合报告，其中说：“苏维埃区域，有吉安、吉水、泰和、安福、永新、莲花、宁冈、宜春、新余、分宜、峡江、万安、永丰、乐安、宁都、南丰、兴国、于都、瑞金、赣县、会昌、信丰、南康、大余、上犹、崇义、寻乌、安远、南雄、萍乡、万载、遂川、石城、茶陵、攸县（现划归湘东指挥）等 30 余县。”[14](P353)这个报告中提到了万载、莲花、萍乡，但所说的是1930 年 10 月前的情况，这个时期中央苏区尚未成立，而且 1930 年 10 月中央苏区初步成立前后，上面报告中所提到 6 个县区的辖境，已属于湘鄂赣苏区的管辖范围。
根据前面的分析，本文认为中央苏区县总共应该有 77 个县区：
江西省有 48 个中央苏区县（赣州市 18 个、吉安市13 个、抚州市 9 个、上饶市 3 个、新余市 2 个、宜春市 2个），分别是瑞金、会昌、寻乌、安远、信丰、于都、兴国、宁都、广昌、石城、黎川、上犹、崇义、南康、赣县、定南、章贡区、永丰、青原区、泰和、万安、吉安、新干、乐安、宜黄、崇仁、南丰、永新、井冈山市、峡江、吉水、安福、遂川、吉州区、渝水区、分宜、资溪、南城、金溪、铅山、广丰、上饶县、贵溪市、樟树市、袁州区、大余、龙南、全南等。
福建省有 22 个中央苏区县，分别是建宁、泰宁、宁化、清流、明溪、龙岩、长汀、连城、上杭、永定、武平、漳平、将乐、沙县、南靖、饶平、大埔、光泽、武夷山市、邵武、建阳、浦城等。
广东省 7 个中央苏区县，分别是南雄、饶平、大埔、龙川、兴宁、平远、梅县等。
中央苏区县的核定，既是一个扶贫开发的经济工作，也是人们怀念那段血与火的战争年代的政治工作。因此，中央苏区县既是一个经济概念，又是一个政治概念。从政治意义上谈论中央苏区县的振兴规划，是对老区人民对革命战争所做出牺牲的肯定；从经济意义上谈论中央苏区县的振兴规划，是帮助贫困县脱贫致富，对老区人民在革命战争年代所做出牺牲的反哺。但革命老区的人民更看重的是政治意义上的概念，因此稍有不慎就会伤害老区人民的感情。广东省的 7 个中央苏区县中，已有几个县受到多方面的质疑。有人提出：“见报的中央苏区县，大部是历史文件记载 1931 年春丧失的，尚存的苏区县不见一个，海丰、紫金没被受理，同是中央苏区县，同属东江特委领导，早丧失的县份已确认为中央苏区县，受中央命令去恢复这些丧失苏区的县连申报确认也不成，难以理解。我们见识浅陋，大胆提出，热望关心此事的专家读者批评指教！”[15]这主要是因为该文作者不了解中央苏区县的核定标准，因此我们要统一标准并广泛宣传，以消除老区人民的误解。
目前，在一些报告和新闻报道中对江西的中央苏区县究竟有多少，仍没有形成一致的说法。2010 年 11月 20 日，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在《江西省所辖中央苏区县核定报告》中暂定 54 个县（市、区）属于不同时期的中央苏区县，但没有得到中央党史研究室的核定。2011 年 2 月，江西省发展改革委在《加快中央苏区发展若干问题研究报告》中称：“江西中央苏区主要包括赣州、吉安、抚州 3 个设区市 42 县（市、区），其中 15个为国家扶贫开发重点县，28 个为比照西部县，国土面积 8.35 万平方公里，2010 年总人口 1725 万，分别占全省的 50%和 38.7%。”2013 年 1 月，中国新闻网以“江西推进 38 个原中央苏区县水泥公路建设”为标题发布新闻，内容是 2013 年 1 月 19 日记者从江西省公路工作会议上获悉，“为统筹公路建设持续健康发展，江西将推进 38 个原中央苏区县、罗霄山 17 个集中连片特困地区行政村 25 户以上人口自然村水泥路建设”。这里的“54、42、38”等数字说明了对江西的哪些县市区属于中央苏区县，还没有统一观点。本文提出江西有 48个中央苏区县，希望能够得到广泛认同。在这里需要指出的是，上面报告和新闻报道中所提到的 42 个中央苏区县和 38 个中央苏区县，是着眼于扶贫工作。笔者认为，中央苏区县并非都是贫困县，如果有的中央苏区县因不需要扶贫而不被核定为中央苏区县，等于否定了它在革命战争年代所做的贡献，正如上面所说，必然会伤害老区人民的感情。因此，从扶贫工作的角度应再提出一个“贫困的中央苏区县”的概念。至于有多少“贫困的中央苏区县”，将另作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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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林泽民.试谈东江地区的中央苏区县[OL].http://www.hfxc.gov.cn/news.asp?lar=101&sort2=98&aid=521.
（作 者: 江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副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