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柏金
(湖口史志办 江西湖口 332500)
[摘 要]过去党史界一直认为土地革命战争时期，赣东北苏区是指弋阳、横峰、信江地区，而早期 1928 年赣东北特委书记饶漱石、黄光领导的赣东北苏区主要是在都昌、湖口、彭泽、鄱阳这边，并建立了中国工农红军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成立了赣东北革命委员会，进行了土地革命，开辟了红色苏区，“湖口暴动”攻占了县城，影响全中国。而这辉煌一页，主要是在赣东北特委领导下，邹觉民主席和中央特派员起了重要作用，对这段党史我们应有一个全新的认识。
[关键词]赣东北革命委员会；邹觉民；湖口苏区
[作者简介]潘柏金（1955—），男，《湖口县志》（1989—2011 年）副主编。
1929 年 9 月，由赣东北革命委员会开创的湖口、彭泽、都昌苏区，是邹觉民等领导的当时全省较大的一块苏区。1930 年，中共中央政治局指出，“我们现在确定以湘鄂赣联接到赣西南为一大区域，要巩固发展它成为苏区的中央根据地。环绕着它的首先是赣东北与湘鄂赣边两个苏区根据地”［1］P429。赣东北苏区显然是中央革命根据地的一个外环圈，实行武装割据，创建革命政权，进行土地革命，开辟红色天地，和中央革命根据地有着相同的斗争历程和革命功绩，其历史作用和意义影响仍然值得我们挖掘和探讨。
一、赣东北革命委员会成立的背景和过程
1.全省总暴动计划与赣东北特委的产生。土地革命战争初期，中共江西省委为贯彻党的八七会议精神，实现武装割据计划，决定划出赣北特委所辖的县区，于 1928 年3月在鄱阳成立中共赣东北特委，饶漱石任书记。同月，省委制定《江西全省总暴动的准备工作计划》，将全省划为 5 个暴动地区，鄱阳、弋阳、余干、乐平、贵溪、横峰、万年、都昌、湖口、彭泽、浮梁（景德镇）、余干等县为赣东北暴动区，由赣东北特委统一领导。特委深知暴动枢纽在地理位置特殊的湖口县，“湖口起义” 以及太平军与清军等战争先例遗音在耳。特委即派李新汉等人到湖口发展党组织。同时，特委同志经常与湖口党组织联系，为湖口暴动做了思想政治准备。
2.湖口党组织有发展基础。在汪蒋合流之后，被国民党政府通缉的湖口党组织重要骨干钱成九、周赓年已经隐蔽到鄱阳赣东北特委工作，与特委联系密切。当李新汉到湖口发展党组织时，钱、周两人无法离开工作岗位，就向他介绍了湖口工作情况，并告诉李新汉湖口要发展党组织，首先要找到邹觉民，该同志有政治才能和战略眼光。1928 年 6 月，中共湖口区委成立，李新汉任书记，邹觉民、陈钧任委员。随后，智区、仁区、兰亭、彭泽马当和太平关等 6 个党支部先后成立，均隶属湖口区委。湖口区委和相关党支部的成立，为湖口党组织的进一步发展和革命力量的进一步壮大奠定了基础。
3.省二次党代会的推动。1928 年 12 月初，省委第二次党代会辗转再三，在湖口舜德王燧村王文凤家召开。会议传达贯彻了中共六大精神，作出了几个重要的决议案。参加会议的 14 名代表中，邹觉民和钱成九分别代表湖口和鄱阳党组织、方志敏代表弋阳党组织参加会议。湖口党组织和革命群众基础不错，而在会议期间，区委主动提供枪支弹药，确保大会安全，赤卫队员主动站岗放哨，王文凤倾家所有，贴补会议伙食，连挑水、倒垃圾都非常细心，不露半点破绽。会议精神对湖口区委鼓动很大，党员迅速发展，革命队伍迅速扩大，人民群众渴望进行土地革命情绪越来越高涨。1929 年 1 月谭和接任区委书记后，遂按特委意见，将湖口区委升为县委（而省委不知下情，则在《组织计划大纲》中将湖口区委改为特别支部，隶属九江中心县委，湖口党组织未接到此计划）。湖口党的工作划归九江中心县委 （省委）领导，还未来得及联系上，中心县委旋遭破坏。湖口县委仍秉持省二次党代会精神，结合当地革命形势，按六大要求，“组织武装暴动”，“实行红色割据 ”，“以组织革命政权”。
4.成功组织革命武装，有自己的枪杆子。省委和赣东北特委为了配合全省的总暴动，加强湖口的武装斗争，先后派出党的骨干力量“李子英（永修淦克鹤、都昌黄某某）等同志来湖口组建武装队伍……群众未发动起来，敌人一‘围剿’，游击队就失败了”［2］P220。1929 年下半年，省委在军事上有一个部署， 在赣北湖口和赣西吉安组织地方暴动。9 月间， 省委特派员周建屏来湖口、都昌，发现此地武山处四县交界，近水靠山，可以创造赣东北红色割据区域，便找到都昌、湖口县委书记刘适中、谭和两人商议暴动夺枪。之后，曾在赣东北特委工作的周赓年、刘皋等人加紧了湖口苏区的创建，并依靠邹觉民藏匿的 1 支短枪 4 支长枪，组织十几人的队伍，实施 “汪墩夺枪计划”。9月 27 日晚，都昌党组织紧密配合， 严密监视县靖卫团的活动，并派出骨干策应，帮助湖口队伍一举拿下汪墩靖卫队，缴获步枪 11 支。次日，在湖口城山园密庙成立了中国工农红军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简称“一大”），为建立革命政权提供了可靠的保障。
同时，在湖口高石树村宣布成立赣东北革命委员会。成员由主席朱光明和委员邹觉民、周赓年、刘述尧（1993 年版《都昌县志》载：1930 年 1 月，刘述尧调赣东北革命委员会工作）、刘皋、徐保义、余庆祥、彭艳仂（女）、钱成九、沈谦益等人组成。主席朱光明是个虚名，刘适中称“主席是邹觉民同志”［3］P92。在我们走访老革命及后裔时，都、湖、彭三县的革命群众称“邹觉民秘书长”。当时谓“秘书长专政”［4］P11，从侧面可见“秘书长”一职有很高的含金量。郭振山在回忆中说“革命委员会成员有邹觉民……黄 XX（弋阳人、省委派来指导工作的），革命委员会的负责人是邹觉民”。个别成员出缺，由湖口的革命骨干补位。
二、赣东北革命委员会及邹觉民的革命功绩
（一）革命委员会成立后“颁布了革命政策”［3］P84
1.划区设乡。对 1927 年原国民党统治区划进行调整，重新命名，改区下的联保为乡。在都昌苏山、春桥、张岭、徐埠部分村庄设边区，在彭泽天红高陈、栎塘洪家等村设乡，共设 60 多个乡，成立了农民代表会议——苏维埃政府，行使政府权力。县有赤卫大队、区有赤卫中队、乡有赤卫队，基层的村组长都由群众推选。刘适中在《我所知道的湖口革命情况》一文中说，“当时湖口全县，除城郊一二华里外，都在革命群众的控制中，都湖彭交界地区都是赤区”。国民党政府不敢派员进区催粮收税。
2.进行土地革命。宣布没收豪绅地主的土地，分配给贫苦农民，提出具体规定：①各阶层的票据、文契（含土地凭证），由乡农协收集，集中焚毁。同时发动群众退租、废债，向土豪劣绅开展斗争。②将逃跑地主豪绅的财产（主要是房屋、耕地、柴山等）全部没收；未逃者除留下一定田地让其自耕自食外，其余没收。凡没收的土地一律分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户。 ③庙产及各村公产土地，亦同样没收，由农协统一分给农民，动员僧人回家，与农民同样享受土地财产分配。④自耕农（上中农）的土地，除自己耕种外，多的进行调整。第二区苏维埃做法分二步：第一步，由各自然村行政组长到各户收集票据和文契集中焚毁；责令地主豪绅退租，各退 1～2 档，按比例退还佃户；农民所欠地主豪绅的债务一律废除。第二步，由行政组长对各户土地进行全面摸底，逐丘登记，在此基础上进行分配。佃农的耕地一般以原耕为基础。凡没收的土地，经群众评议，按以好兼歹、以肥搭瘦的方式分配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对于抵抗和反对土地革命的，革命政权给予有力的打击。一区第十五乡土豪吴保苏阻碍运动开展，引起群众愤慨，农协于 1930 年 3 月中旬在龙王庙召开群众大会，集中焚毁了他的票据，惩处了吴保苏；二区豪绅王星田拒交田地财产，恶毒咒骂农民，赤卫队坚决予以惩办，基本实现了“耕者有其田”。
3.布告律令。第一区农协执委会通告：为通告事，查香烟、赌博、鸦片、消耗金钱、戕杀生命，为害之烈，莫此为甚。业经本区通令禁止在案，但仍有少数不良分子吸、贩、卖，顽抗禁令，殊属可恨。为此，再行申令，限令到日一律禁绝。如敢顽抗不遵仰，那就由民众团体没收焚烧，另行惩罚。毋谓言之不早也。除分令外，合行通告。仰该乡农协转饬所属各组一律遵照。切切。
4.组织平粜。邹觉民、刘述尧、王利章、周赓年、王在明、徐保义等革委会领导召集各小乡领导共 50多人的会议，研究平粜，确立平粜的对象和领导分工，决定 ①对粮食价格作出合理规定，稻谷1元1担（当时稻谷市价3元1担），地主豪绅必须照价出售，不准抬高谷价，亦不准囤谷不卖；②堵塞黑市，禁止地主豪绅私自出售粮食，防止互相勾结，投机倒把，乡农会对地主豪绅家的粮食采取封仓，由农会派人看管；③在粜方法上，采取甲地到乙地，乙地到甲地的办法，帮助农民平粜度荒。
5.提倡妇女解放。自编《妇女歌》：“妇女起来听我言，大脚本自然，为何用布缠？把骨头都包断，身体不安全，腰如柳枝软，小脚讨人嫌。快来团结起，勇敢冲上前，争得妇女美好的明天。”剪发放脚，宣传婚姻自由，组织集体婚礼，代替“坐轿拜堂”。
6.保护工商。工商企业凡是遵守苏维埃政府一切法令政策，准许照常营业，准许继续生产。保证其自由营业，不加干涉。严禁投机贩卖，严禁高抬物价。废除一切苛捐杂税，实行统一适当的累进税。取消借高利贷者的各种债务。这些有利于稳定工商业者、繁荣经济的规定措施，保证了屏峰、流芳、江桥、曹均桥、文桥、西洋桥等集市贸易的正常交易活动。而在湘东苏维埃区域“致使小商人及外面的工农群众不敢进苏维埃区域做生意等”［5］P125，湖口苏区比他们做得好。
7.活跃金融，保障民生。革委会利用缴获的资金和向地主借钱筹款，派李协和等 3人组织平民银行。平民银行设在江桥，对外没有名称，主要是借款或贷款给平民，贷给平民利率只有市率的 40%。即穷人生病、生活大的困难可向“平民银行”或借或贷。同时组织“同志商店”，对内是合作社，便于红军和工作人员的供给，对外调剂余缺。
8.组织湖口暴动，尝试建立红十军。1929 年 12 月，特委书记黄光来湖口整理第一游击大队，但不幸被湖口当局逮捕，关进监狱。次年春，中央特派员老向（真名徐德）全权领导赣东北革命工作和第一游击大队。他按照中央和省委早先的意图和赣东北特委的路子，巩固湖口苏区，打通都昌至乐平的通道，打算将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第二游击大队及乐平游击队和弋横红军组建一个军，“他自兼军长”［3］P78。《中共赣东北特委所指挥的各级工作情形节录》中指出：“湖口自去年省委恢复后划归省委直接指挥去了，现苏维埃区域相当的扩大了，红军发展到三百余支枪。”因此，徐德要求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重点进攻都昌徐家埠陆士郊靖卫团，夺取那里的 160 条枪。4 月 13 日，他背着地方领导人，强行命令周赓年率队进攻。由于准备仓促，进军不齐，周赓年、刘皋、孙教练等重要军事骨干牺牲。此时赣北（星子）游击队来湖口，徐德即令与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汇合，继续贯彻“赣东北总暴动”的方针，攻打湖口县城。4月 28 日夜晚，赣东北游击大队、赣北游击队、都昌县委书记向先鹏率领的特务队以及赤卫队、农民群众共几千人，于 29 日攻下湖口县城，救出特委书记黄光。这一场战斗被称为“湖口暴动”。中共江西省委对湖口这次行动十分赞赏，在给中央的报告中说：“湖口的游击队和两三千农民赤卫队于 4 月 29 日攻下了湖口县城，虽然只占领数小时，确实震动了全江西，而且影响全中国。在第二日全国各报纸都登载，蒋介石忙派军舰来湖口，这在政治上的确有很大意义。”但是，这也暴露了革命力量，导致后来敌人派朱世贵的王牌部队会同“三县围剿”，湖口苏区 300 多名革命骨干，近千名革命群众惨遭杀害，湖口革命元气大伤。
（二）邹觉民的历史功绩
邹觉民于 1912 年被同盟会会员罗大佺“聘任为沙河镇高等小学堂校长”［6］P756，受罗影响，“赴上饶等地进行革命活动”［7］P716，协助办开化阅报社。1921 年方志敏在九江南伟烈学校读书，他即与进步青年邹觉民相谈甚欢，嗣后一起组织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小组”［8］P37，进一步学习革命理论，发表文章，抨击反动统治。据老一辈回忆，方志敏曾3次化装成小商贩来湖口找邹觉民商量革命。当时中央特派员徐德来湖口工作，化装成打长工的农民，帮助邹觉民家耕田，实际商量革命活动。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成立后，军需物资都由邹觉民负责解决，当游击大队流动作战需要船只时，邹觉民涉水到皂湖伍家押款租用 3 条大船，供第一游击大队使用；大队长黄澄扣押县赤卫大队长沈春生，勒逼其交出子弹，邹觉民主动进行协调，说服黄澄，即派刘某去都昌买子弹；当徐德告知地方领导人，组织决定他离开湖口赴中央接受任务，革委会邹觉民和钱成九筹集元宝、银元若干，并购生猪一船，用于途中掩护徐德，并带款回中央使用。当地方绅士请革委会成员王利章做客，王都向邹请示如何处置；当得知某乡绅握有枪支，邹立即安排专人上门做工作，收缴给游击大队使用。1930 年“五卅”纪念日，在江桥赵家芜召开都湖彭三县万人大会，邹觉民作主席讲话，当“三县围剿”形成时，谭和书记去上海中央汇报，在这紧急关头邹觉民接替他留下坚持斗争，安排同志转移，派出王友仁、蔡仲益去弋阳找方志敏联络，但王友仁遭敌人暗算。7 月下旬，邹觉民不幸逮捕，壮烈牺牲。
三、历史作用和深远影响
当 1929 年 9 月赣东北革委会在湖口成立时，无独有偶，10 月，信江工农代表会议（苏维埃政府）在弋阳成立，主席为方志敏。早在省二次党代表会上，方就提议筹建信江特委， 因而在整个赣东北范围内就形成了弋阳和湖口两地区性的革命根据地，当时革命形势是争先恐后，两地之间相互促进、遥相呼应，积极推动了革命形势的发展。
1.为建立红十军探索了道路。中央和省委、赣东北特委对建立红十军的目标开始是以赣东北第一游击大队为基础的，1929 年中期，省委特派员周建屏来湖口时就有此意，所以在湖口地方建立了一支工农武装；12月，特委书记黄光来整理“一大”，并部署鄱阳建立第二游击大队，计划同周赓年大队长去乐平建第三游击大队，另弋阳已成立中国工农红军独立团。中央派特派员来湖口加强革命根据地的建设，扩大地盘，发展力量，组建一个军的队伍，后来遇到挫折，使特委及时调整了部署，决议弋阳红军独立团向九江湖口发展，并与“一大”“二大”组建成红十军。
2.牵制了敌人的三次“围剿”。由于湖口革命烈火越烧越旺，许多大地主大恶霸分子逃往九江，乞求派朱世贵王牌部队配合“三县围剿”革命力量，在前后几次战斗中敌人派出整团、整营、整连的强兵悍将进攻在湖口的红军，从而缓解了对中央根据地“围剿”的军事压力。
3. 为全面建立苏区，解放湖口打下了政治思想基础。湖口苏区的建立是赣东北特委耳提面命，长期指导促进的结果。成立革委会后，他们大力阔斧地划区设乡，布告安民，土地革命，平粜济民，繁荣工商，活跃经济、开办新式银行和商业模式，虽然没有发行货币，但那种新型的信用关系确立产生，对赣东北彭泽、都昌、鄱阳、乐平都产生了影响，弋阳、横峰也从中吸取了借鉴，井冈山根据地毛泽东等领导人也很推许。
4.湖口控江扼湖，历为军事要地。土地革命战争时，与九江区重兵相向，有其独特的桥头堡作用和可以周旋的余地，故在红军长征后，田英领导的游击队，在四县交界的武山（多数在湖口）坚持三年游击战争。湖口党组织和革命群众为保护支持游击队，买枪买弹、送米送钱，作出了不小的牺牲。倪南山所说，“坚持得不错，一直坚持到 1937 年 12 月下山为止，这是不错的，组织上一直保持得比较完整，没有遭到破坏”，成为闽浙（皖）赣革命根据地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抗日战争开始后，中共中央长江局曾部署腰击湖口日军，在湖口成立都湖彭军民联合抗日办事处。解放战争渡江战役，毛主席和朱德总司令命令，在西起湖口、东至江阴的战线发起对国民党军队的进攻。
四、几点认识
1.湖口在当时革命形势下有着重要的地位。赣东北革命委员会所创造湖口苏区辉煌一页，是中央夺取“一省数省胜利”的重要一环，也是做出“继续猛烈地组织湖口暴动、彭泽暴动”的历史基础，主要还是湖口地方党员骨干在省二次党代会精神的鼓舞下，和成千上万的革命群众追求新中国梦想而奋斗牺牲的努力结果，引起了省委、中央对一个小县的重视。省委巡视员三番五次、中央特派员专门前来指导革命，在当时是非常罕见的。毛泽东是 1927 年作为中央特派员到湖南工作的，曹壮父是 1928 年作为中央巡视员到湖北工作，潘心源是 1929 年作为中央巡视员巡视湘赣边的，徐德是1930 年 3 月作为中央特派员来湖口工作的，同年 10 月涂振农作为中央特派员到赣东北弋阳召开会议。由此可见湖口当时的特殊地位。
2.湖口应当属于赣东北苏区。“朱德毛泽东式、方志敏式有根据地的，有计划地建设政权的、深入土地革命的、扩大人民武装的路线是经由乡赤卫队、 县赤卫总队、地方红军……等等无疑义地是正确的。”［9］P98“赣东北的同志仍有很好的创造，他们同样是模范工作者。”［9］P140“方志敏式”无疑义是应当包括 1930 年1月前在湖口建立的赣东北革命委员会所领导的根据地。正如方志纯在《方志敏式根据地的回忆与思考》一文中所说：“凡是暴动取得成功的地方，红色政权随之诞生。政权的形成，先是农民革命团（革命委员会），而后才改为苏维埃。这些政权机关的领导成员，不是由上级委派的，而是从斗争中涌现出来的，群众信得过……”而赣东北革命委员会领导成员邹觉民、刘述尧、徐保义、陈钧、王利章（王在 1951 年作为湘鄂赣红军代表参加国庆观礼，受到毛主席接见）等，均系本地革命优秀分子。当赣北革命委员会所领导的湖口苏区在 1930 年 6 月至 7月遭到敌人重创，只极少数骨干分子转移，继续革命，其余均牺牲，而冉冉升起、 熊熊燃烧的革命火种在弋（阳）横（峰）新成立赣东北特区苏维埃政府的根据地，闪耀出更多的光彩。从历史轨迹看，赣东北苏区理应涵盖湖口这块红色区域。
参考文献：
[1]中共江西省委党史研究室等.中央革命根据地历史资料文库（党的系统）［G］.中央文献出版社，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
[2]九江人民革命史［M］.北京：新华出版社，2010.
[3]中共湖口县委党史工作办公室.湖口革命历史资料汇编［G］.1988.
[4]周恩来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中央党史研究室.土地革命纪事（1927—1937）［M］.北京：求实出版社，1982.
[6]九江县志［C］.北京：新华出版社，1990.
[7]湖口县志［C］.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0.
[8]中共九江县地方史［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12.
[9]毛泽东选集（第 1 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